瑟瑟没有血

打个酱油。
失踪回归一下,就发现好几章莫名被屏蔽了…

【逸真】此间无雪 1

* 没有走电视结局,最后逸真天空城那里虽然有颗糖,但我真的吃不下,我真虽然小善良但是能不能不要这么蠢_(:з」∠)_

* 私设如山:天空城撞毁一半皇庭,羽还真并没有抱着天空之眼跳下来。

* 割肉喂自己,文笔是浮云。尽量不会剧烈ooc,小的多少都会有。

* 是个坑。不知什么时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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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地牢连着长长昏暗的甬道,空气里尽是苦涩的青苔气息,架在石壁上的灯火颓废得很,好似只要有人在它们身旁走过,周身的风就能将它们扑灭。

    这里潮湿又阴冷,风天逸十分不愿意走进来。但他不得不往下走,因为底下还关着一个人,那个人,他现在很想见到。

    若不是皇庭被撞毁,风刃又怎会将这陈年废弃的地牢打开。风天逸沿着台阶拾级而下,甬道很窄,只容一人通过,雨瞳木与月云奇隔着一个身位的距离跟在他身后。

    越是往下走,那股潮味越是刺鼻,连他都有些不适,不知羽还真在里面呆了几天,可还受得了。风天逸以拳抵住口鼻,稍微阻挡一下冲入鼻间的气味,眉峰紧蹙地走到了底。

    狱卒早就在角落里缩成了一团,脸上捂着不知哪里来的粗布,正睡得呼呼作响,完全没有被风天逸的脚步声吵醒。风天逸此时更是恼火,眼神一动,月云奇就领命上前,一脚过去就将那狱卒踹翻。狱卒被人踹醒,还睡眼惺忪的当口,麻溜地就是一个翻身跪地,一个劲地先认着罪:“大人饶命!小的实在是太困了,一时不备才不小心睡着了,大人饶命啊!”

    “好一个不小心。”风天逸冷笑出来,嗤之以鼻。

    这下狱卒是真全醒了,认出站在自己面前,可不是一般的“大人”,连忙改口:“陛下饶命——”

    “我让你看着人犯,你就是这样给我看的?!”风天逸瞪着他,怒斥道,“还不快给我去开门!”

    “是、是!”狱卒连滚带爬,战战兢兢地将第一扇门打开,弓着身子等风天逸进去。风天逸不让雨瞳木二人继续跟着,留下二人和已经抖成筛糠的狱卒一道,等在外头。

    风天逸还是第一次来这旧地牢,两侧的空牢房里似乎总有些吱吱的叫声传出来,从昏暗的光线下,好像还能看见小小的黑影在角落里躁动。这糟糕的环境只令他眉峰蹙得更紧,风天逸走过一排牢房,直直走向尽头的那扇铁门。

    隔着铁栏里头是一位少年,身着单衣,赤着双脚,手脚上都铐着机关锁,背对着牢门坐着。风天逸站在门前,望着少年比从前要消瘦的肩背,原本生出的勇气忽然就泄了,本来准备好一肚子的话,全都堵在喉咙上。出不得,又咽不下。

    大约是听到背后有声响,羽还真感念般地回过头,当看清来者何人之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一言不发地与之对视,又转过脸去。

    “羽还真你——”风天逸被他的无视惹恼了,讥讽脱口而出,“你好大的胆子,你以为你是谁,见到羽皇也不行礼!”

    话甫一出口,风天逸就后悔得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他来并不是想和他起冲突的。羽还真却冷笑一声,转过身来,摇着头道:“你害了我身边亲近的人,却还要我对你恭恭敬敬,未免也太过自大了吧。”

    “若不是我,你现在恐怕早就身首异处了,还由得着你在这里张嘴说话?”风天逸气极反笑,挑着眉说道。

    羽还真这下不接话了,他自己也知道,撞毁皇庭是多严重的一件事。被人从天空城里连拖带拽地架出来,他就在想这回是肯定逃不过被斩首了。但匆匆赶到的羽皇,却不顾众臣反对,一意孤行地只将他打入牢狱,他才暂时捡回一条小命。

    羽还真一想到这儿,对风天逸的感情又多了几分复杂,咬着下唇终归是低声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救你?!你以为把你杀了,南羽都就会恢复原样吗?因为这次冲撞死掉的人就会活过来吗?你的命没那么值钱,羽还真。”风天逸深吸了一口气,“你要用你的余生来赎罪。”

    羽还真听罢,颓然地垂下了脑袋。因为双手被拷在一起,他只好将双腿屈起缩进怀里,才勉强让手臂能抱住膝盖。在风天逸眼里,这个还未成年的少年显得更加瘦小,愈发伶仃。风天逸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缓下声来:“你有什么需要的,衣服或者被褥,尽管告诉狱卒。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他见羽还真没什么反应,想来是一时半会没缓过神。他又四处打量了一下,狭窄的牢房环境实在是不敢恭维,不知道羽还真这小子受不受得了。他不放心地在临走前又叮嘱了一句:“你的命是我的,我还没许你死,你给我老实些。”

    他转身还没走几步,就听见羽还真轻声说了一句:“我知道,我不过是陛下的一条狗……”他声音那样轻,与其说是说给他听,倒不如说是在说给自己听。风天逸咬紧牙关,觉得指甲都要嵌进自己的掌心里了,才勉强按捺住想将他狠狠骂一顿的冲动,头也不会地走出了牢房。

    角落里的少年微微瑟缩,将自己抱得更紧了。

 

    “陛下,羽还真罪不可赦,当斩!”

    “臣附议!”

    “臣附议!”

    ……

    风天逸斜着眼望着一个又一个站出来附议的朝臣,只觉得额上的血管一跳一跳的,刺耳的声音此起彼伏,让他本来就有些不适的脑袋像要炸了一般。他本想等那些人都附议完了,他再一次性全部推翻,但他如今却没那么好的精力去等他们结束七嘴八舌的讨论。

    “都给我闭嘴!”羽皇的一声怒吼顷刻间将朝臣们噤得鸦雀无声,再不敢说一个字。“杀,你们就知道杀!毁损的皇庭、牵连的城镇谁来负责?!羽还真师从澜州第一机关大师,既然机枢能建天空城,那羽还真肯定有本事把他撞烂的东西修回来。”

    “可是撞毁皇庭等于藐视——”

    风天逸根本不给臣子说完,怒目圆瞪,冷道:“那月大人是打算亲自去修皇庭了?”

    “能为陛下分忧,臣等万死不辞,臣定然会为陛下将搜罗澜州最有名的工匠……”

    “那看来你是不愿意亲自去修了,月大人。”风天逸目露寒光,逼得那位大人连忙弓腰垂首。“搜罗?!好一个搜罗。不知月大人这一次会问国库要多少银子?”

    风天逸边说已经边走到那位大人的面前,气势凛冽压得对方几乎喘不过气来,趔趄着后退了几步。风刃倒是开口说话了:“臣倒以为,陛下的主意很好,若是能将羽还真收为己用,不单是这一次修复宫殿一事,往后也定能对羽族的发展大有裨益。若是他能一并解决困扰羽族多年的星流花粉的问题,陛下宅心仁厚且饶他一命;若是他不能,这份罪他自然是要担起。”

    比起风天逸,执政多年的前摄政王殿下的话显然更有分量。风刃的提议一出,朝臣们纷纷望向这位王爷,不为别的,实在是这个提议太过诱人。风刃冷冷地扫了众卿一眼,那眼中的锐利丝毫不输风天逸,方才还有些蠢蠢欲动的朝臣们一下都静了,再没有异议了。风天逸虽知风刃是有心帮他,但如此场面还是令他有些恼火。一个两个都是看菜下碟的老家伙,总有一天要把你们都理个干净。

 

    风刃知道侄儿心里不痛快,便邀了他去揽月庭下棋。琉璃棋子还未落到半数,风天逸就知道这局自己恐怕是要输了,有些烦躁地捻了一枚黑子,一边想着挽回劣势的路子,一边敲着棋盘。风刃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倒是大大方方地点了一下角上的位置。

    风天逸定睛细看,的确是有位可走,只是这一步下去,后面皇叔能有什么反击,他都想得清清楚楚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最后也没什么好结果。”

    “最后是最后,现在是现在。天逸,这棋之精妙,不单在棋艺如何,更考验下棋者的心态。你畏头畏尾,最后还未到鱼死网破的境地,就先将自己的路都堵死了。”

    “我不需要鱼死网破。”风天逸皱了皱眉,将手里那枚黑子摔回进棋笥当中,棋子却禁受不住地弹落到地上。“羽族若是真能不依靠星流花粉就能凝翼,早几百年的人都做什么去了?他们难道就发现不了?这根本就是无解!”

    风刃并不介意风天逸对他发脾气,依旧云淡风轻地劝着:“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你是看不起羽还真?”

    “当然不是!”风天逸脱口而出地否认道。他刚说罢,便察觉到自己过于激动,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缓缓说道:“我不过是他死了太可惜罢了。”

    与自己的侄儿相处甚久,他心里怎么想的,风刃早就摸得清楚。见他不愿承认,倒也没有戳穿:“我想他的确罪不至死。天逸,让一个人不死的方法有许多种,你莫要太过冲动。”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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