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没有血

打个酱油。
失踪回归一下,就发现好几章莫名被屏蔽了…

【逸真】此间无雪 10

肝完3000作业实习还没下来的人望天,摊【

* 来一剂预防针!!!

* 不擅长谋略,可以适度调低期望值。

* 有新人物登场,新人物非原著内含有。

* 没有替身之类的狗血梗,放心(๑ơ ₃ ơ)♥

* 想要一章羽皇一章真真,两边时间线是不连贯的,不是同时发生的事情。要问为什么这么安排,那就是……我闲着蛋疼你也打不到我。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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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一夜大雪。

    风天逸踱到窗旁想透口气,看见放在窗台上的盆栽竟沾了雪,本来已经缀着几点花骨朵儿,都冻得隐隐蔫了。他忽然有些心疼,伸手替它拂去花叶上的雪屑。

    明明眼瞧着就要回暖的天气,竟然一夜就回到春寒料峭。

 

    因为这场雪的缘故,搜捕变得分外困难。好不容易等晨间雪停,踪迹早就被掩盖得严严实实,无迹可寻。一大早侍卫长就来负荆请罪,却见陛下精神不济,一面听他的汇报,一面抿着参茶。案头已经垒了一叠高高的奏折,为首的一本还正摊着,等着朱批晾干。

    底下的臣子只以为陛下勤勉,恨不得多想些谋略来为陛下分忧。

    侍卫长还跪着,等着羽皇陛下拿主意。他却踌躇不语,只瞧见朱砂已干,便伸手将摊开的那本奏折合上,揉了揉有些沉重的太阳穴,又翻开新的一本,竟然是关于霜城内线传来的消息,只道霜城那边不日将派使者前往星辰阁。看到人族的消息风天逸就觉得烦,一边读着急报一边端过参茶抿了一口又一口。参茶很快就见了底,他觉得胃里都是冷汤,稍微动一下身好似都能感受到晃荡的水声。他蹙了蹙眉,将那急报重重扣上,不耐烦地叹了口气。

    窗外雪已经停了,云还没有散去,晕开的晨光愈来愈浓烈。他抬起眼帘,耳边传来侍女们摆放碗碟的叮当声响,心里生出些感慨。

    这一回连上天都在帮他逃离自己呢。

    但他又忍不住恨得咬牙切齿。

    竟然连上天都在帮他逃离!

    “陛下……”侍卫长等得有些着急,忍不住出声提醒。“这通缉是发出去,还是不发出去?”

    风天逸这才回过神,留意到原来属下还在等,又揉了揉眉心,淡淡地吩咐:“发吧,让各府也都留意点。”

    侍卫长刚应下,风天逸又叫住他。侍卫长还以为陛下又要变卦,却听见风天逸说:“如果抓住了,任何人不许动他一根毫毛。”

    侍卫长应了,心里却想,这个羽还真明明如此猖狂,陛下却紧张得很啊。

 

    自人皇身死,数位忠臣相继殒命,霜城大乱。白庭君没有子嗣没有兄弟,白氏宗亲纷纷拥护所谓的“新君”,互不相容,一时定要诸侯割据,澜州势必四分五裂。只是连风氏都未能料到,一切并不如他们所愿,竟然有人在短短数月之内,将宗亲大臣的口风全数统一,压下了其余还想蠢蠢欲动的势力。

    白成昀是白雪的弟弟,当年白雪夺嫡成功,白成昀还不过十二岁。女皇继位,当年争斗的兄弟死的死,散的散。白成昀因为年纪小,手里没沾过多少腌臜事,白雪就放了他一马,封了他郡王,把崇北那块地方划给他做封地。果然休养生息就是有休养生息的好处,风天逸冷冷一笑,人羽两族暗地里争斗多年,白雪肯定没有想到,自己辛苦霸占的那张龙椅,最后还是落到她的兄弟手里。

    白成昀继位之后,立刻分别修书发往南羽都和星辰阁,语气之恳切似乎要把之前白雪、白庭君之罪都一并担下。星辰阁如今易了主,郁非师父内伤一直未愈,无法主持日常事务,年轻的师弟没经历过风浪,显然并不想与人皇新君闹得不快,正好借此机会缓和。

    风天逸却不是那年轻的新任阁主,白成昀的信函简直就是给他添堵。如此轻易就登基为王,不是绝对的傀儡,就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狮子。

    他正烦着使者来访的事情,月云奇却进来禀报,星流丹一事有了进展。

    “所以说那批星流丹都是有毒的?是谁发现的?”

    月云奇答:“回禀陛下,是一位刚升任的医官,名叫羽楦。他现在正在殿外候着,可给陛下演示,陛下可要召他进来?”

    风天逸点了点头,月云奇便出去领人。

    跟在月云奇身后的是个白净的青年,捧着案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风天逸有些吃惊,还以为会是上年纪的人呢,但转念一想,才刚升至医官,年轻一些又何妨。

    他瞥了一眼医官,淡淡问道:“你说这星流丹里面有毒?御医院里这么多大人都没能拿给朕确切的证据,听闻你刚升至医官,又是何以见得里头就有毒?”

    他话中带着质疑,一下就给从未见过君王的末品臣子一记下马威。医官不负众望地抖了抖,连忙跪下托起药案,诚惶诚恐地回答:“回陛下,这星流丹里确实藏了毒,臣可为陛下亲自析出毒药。”

    “行,那你就展示展示。”风天逸边说边起身。医官将药案放在地上,点燃带来的小簇炭火,架上陶碟。陶碟里盛着浅浅的约莫半盏的水,泛着点浑浊的白色。

    “这里头是什么?”

    “回陛下,这是臣用星流丹溶开的药水,五黄枝和蒻须根研出来的粉。等水烧干了,就能看见从星流丹里析出来有毒的粉末。请陛下稍待片刻。”

    风天逸闻言便不再多问,也想瞅瞅这乱七八糟的药水能整出什么幺蛾子。陶碟散热很快,不用风天逸等多久就渐渐见了底,在不断升腾破裂的气泡中间,赤黑混杂的还未完全干裂的块状物体显露出来,一坨聚在一起地凝固在白陶上面。

    此时已有侍卫抱来兔子,医官便用银勺将那固体从碟底刮下一小片,送入兔子口中。不过片刻,本来还活蹦乱跳的兔子忽然抽搐了一下,两腿慌张地蹬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那侍卫翻开兔子的眼皮,见瞳孔已经放大,试着去摸了摸它的脉搏,对风天逸恭敬道:“陛下,这兔子死了。”

    风天逸蹙着眉,方才兔子挣扎一幕他看得清清楚楚,连半盏茶都不用的时间就夺了一条性命,可见此毒是有多霸道。他低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年轻医官,眯了眯眼。

    “既然你里头加了东西,怎么证明不是另外两种药的缘故,才催发了药性?”

    “回陛下……五黄枝和蒻须根都是极其普通的药材,平日里治一般的热毒口燥都会加这两味[1],本身并没有毒性……另外我试过用内务司提供的星流丹,就算加了这两味,也没能析出像碟子里的红黑的药块。所以臣可以肯定,这必定是那箱星流丹内添了别的东西。”

    “但你不能确定,是原本加的东西有毒,还是那有毒的东西和你下的两味药材起了反应?”

    医官抬头紧张地看了羽皇一眼,又连忙低下头承认道:“恕臣驽钝,这个的确不能……不过……”

    “不过什么?”

    “即便是五黄枝的问题,那也不可小觑。毕竟五黄枝和蒻须根常见又便宜,连普通百姓也经常会买些回家煮水熬汤。若是有人服用了有毒的星流丹,又不知药力相冲的话,其实也一样很容易中毒。”

    他又抬眼去偷瞄陛下的脸色,谁知陛下也正托着腮望他。眼神一对上,医官不适地眨了眨眼,片刻过后才慌张地垂下眼帘,只敢盯着地板。

    风天逸却没有收回目光,上下左右把跪在地上的人打量了个遍,方才问道:“朕问你,你是怎么知道这星流丹里有毒的?又是怎么想到这个验毒的方法的?”他话音里总有种说不出的凛冽,压得医官浑身发冷,匍匐在地忙不迭地解释。

    “臣当时想,如果星流丹里面有让人一吃便死的毒,那肯定很快就会暴露,所以毒物的分量一定不多。所以臣溶了快有二十颗星流丹,才勉强验出来。另外,一般人直到展翼,并不需要服用如此多的星流丹,若有人想以此下毒,那必定还有些简单的方法能够诱发体内累积的毒素。简单的方法无非是从食物和药材上去想。臣也是胡乱猜测,竟撞个正着。”

    他正以为陛下还要继续追问,谁料风天逸却和颜悦色起来,只叫他平身。

    “你叫什么名字?”风天逸问他。

    “回陛下,臣叫羽楦。臣父亲是羽泽,在礼尚司任巡礼官。”

    “你是羽家的人?!那你可认识羽还真?”

    羽楦听到羽还真的名字,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点头道:“羽还真是臣表弟,他的母亲是臣父亲的表妹……”他忽然想到什么,急忙解释道,“但我们鲜少来往,对他所知甚少!”

    “嗯,难怪你和羽还真长得有几分相像。”风天逸笑了笑,那笑容扎得羽楦浑身不自在。“你大可不必担心,羽还真是羽还真,他的罪责我不会迁怒到你们羽家的。”

    “……多谢陛下宽宏大量。”羽楦朝风天逸行礼道。

    “听闻你刚升至医官?”

    “回陛下,是的。”

    “好。”风天逸思忖片刻,“从今日起,朕升你至御医。你先退下吧。”

    羽楦一时半刻没反应过来,张了张嘴惊讶地看向一旁的月云奇。月云奇不满地提醒,不感谢陛下厚德吗。羽楦这才回过神,连忙朝陛下行羽族大礼,抱着药案躬身推了出去。

    等人推下,风天逸这才收起脸上的笑容,吩咐月云奇:“给我查一查,这个羽楦是个什么来头,要查得仔细一点。”

    “陛下是怀疑……?”

    “我什么都没有怀疑,就是谨慎一些为好。”他瞟了一眼月云奇,对方便不敢再说了。

 

    羽楦端着药案走出祁阳宫,外头的阳光还是明晃晃的,他轻轻地瞥了一眼结在碟子底下的药渣,不着痕迹地舒了一口气。

    才刚当上医官,这么进去又出来,就变成了御医。本来以为还要勤勤勉勉地在御医院干上几年才有机会,现如今这升任的速度实在是快得让自己都有些诧异。这位陛下行事好似也是全凭喜好吧。刚才陛下问他的话,他答得都还好吗?羽楦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琢磨着风天逸的话,不由得有些厌恶地皱着眉想,这张脸莫非真如羽皇所言,当真与羽还真有几分像?

    他刚走到玉阶前,对面就有人急匆匆地跑上来。看那人一身官袍,下摆还绣着雷纹,想必是刑狱司的大人了。

    那位大人并没有正眼瞅他,不止脚下生风,连呵出的气都是焦躁的。他刚要与羽楦擦肩而过时,却被对方喊住了。那位大人一个踉跄停了脚步,待看到是个不认识的无名小卒叫住了自己,面上显出了明显的不悦。

    羽楦怎么看不懂对方的脸色,但还是装作谦卑地问道:“大人这般是急着去见陛下吗?方才陛下因为星流丹的事情,正生着气呢,大人要小心谨慎些,别又惹陛下生气了。”

    那位大人刚想说“你是何人也敢拦我”,却见这白净青年是在提醒自己,方才的火气去了一半,忍不住抱怨了句:“可不就是为了星流丹的案子,钟落羽那个不省事的老东西,居然在狱里头死了……”

    “死了?”羽楦也诧异地挑了挑眉。

    “就是啊,好死不死非得死在狱里头,这不是让我难办嘛……不和你说了,我得去和陛下禀报才成。”大人烦躁地挥了挥手,转身往祁阳宫。

    “……死了?!”羽楦望着刑狱司的人走远,好似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也转身往玉阶下走。


注:

[1] 这两个东西都是我胡扯的,没有这样东西的存在。


TBC.


(最近LO的网页版刷不出来是怎么回事?!从我上次更新一直到现在都是,莫非是我这里网络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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