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没有血

打个酱油。
失踪回归一下,就发现好几章莫名被屏蔽了…

【逸真|现代AU】亲爱的小狗 10

* 说好的这章开始会追妻的。这篇基调就是甜饼,满足一下之前那篇没能写的一些日常甜点(其实就是脑内已经脑补了n锅肉但不会写出来罢了╮(╯▽╰)╭)。

* 有些感情,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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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信誓旦旦地说酒喝得不多,但一觉醒来仍是过了十点。额间隐隐作着痛,风天逸深吸了一口气,腹诽了自己好一会儿。到底是有些宿醉的征兆呀。

       可管家并没有来敲他的门,手机上也没有裴钰的信息,他想起风刃昨晚嘱咐的话,料想估计是他们替他跟裴特助请了假。

       楼下此刻只有风刃在看报纸,他斜斜地瞥了眼风天逸,说:“昨晚要是喝一碗醒酒汤,今日就不至于如此了。”

       “是吧……”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风天逸将桌上那杯水一饮而尽,坐下来取过刚烤好的吐司,抹上花生酱。“怎么早上吃得这么简单……”

       风刃从报纸后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自然是没有你们那群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吃得好,一大早的鱼翅刷牙、燕窝漱口。”

       风天逸见风刃怼他,对自己之前的品行心知肚明,不便反驳,只能不声张地挑了挑眉。

       风刃见他默然,放下手中的报纸,面上严肃。风天逸以为他仍要教训自己,正想苦恼地叹口气,劝着叔叔先让他把早餐吃完再说。风刃却是问了另一个问题:“你在查雪家的人?”

       “你怎么知道?”风天逸下意识地反问道。

       “裴钰跟我说的。再说雪家的事情不是小事,我也理应要知晓。”风刃沉着声说,“这一回你是想借那个私生子的手,做些什么?”

       “什么都不想做,不是你想的那样。”

       “虽然雪家如今无足轻重了,那个私生子也一直不得宠,但别弄得太过火,免得雪凛狗急跳墙。”风刃嘱咐道。

       风天逸听闻,无奈地将吃到一半的吐司放下,对自家忧心忡忡的叔叔说:“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风刃见风天逸一反常态,接连否认,心里头闪过别的念头,心领神会地松了口气:“哦,那你自己也别玩得太过火,注意好身体。”

       风天逸此刻只想给叔叔一个白眼,既懒得解释,也深知毫无证据去解释,干脆假装听不见似的,接着把早餐吃完。

 

       易茯苓提早到了定好的餐厅,内心有些焦灼不安,羽还真在微信里与她说道,自己大概还有五分钟就能到。她看着羽还真的风三三头像叹了口气,抿了口咖啡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

       老实说,她是当真没有想到,风天逸居然还和羽还真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整整一月有余。如果不是雪飞霜给她打了电话,她大概还被两位蒙在鼓里呢。

       她应该早些察觉到不对劲的,在羽还真第一次拒绝她来家里给他改善伙食。但那时候她正巧准备和白庭君出去旅游,又想着羽还真也是二十多的人了,可能是有心仪的女孩子,所以想着琢磨厨艺来抓住女生的胃,这倒也不算出奇。

       毕竟白庭君也因为她随口一句“有那么一点点想吃布朗尼”,学着那些简单易懂的教程给她烤了一次。味道如何、黄油超标这些事情就无须再提,关键是从中品味到的爱情。

       可谁又想到,那边那位却不是如花似玉的女孩子,而是一位见到狗狗就能吓到扭伤脚的、弱柳扶风的风小公举。

       雪飞霜最近演唱事业蒸蒸日上,实在抽不出时间来整顿弟风,只得拜托因为联合抗风而结下革命友谊的好战友,帮忙护住懵懂无知的羽小狗崽了。

       易茯苓其实没有特别不喜风天逸,更多是担心如白纸一样的羽还真,被风天逸给带坏了。

       护犊情节,大抵如此吧。

       可临到阵前,她却不知该怎么跟羽还真提起这件事情。其中牵扯太多,一来有雪飞霜的私情,二来性向是个严肃的问题。她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却又不能什么都不说。心里那个急的呀,恨不得让人掰断一支YSL。

       等看见羽还真背着书包被服务生领着过来,一屁股坐到她对面,易茯苓才在自我纠结和斗争中惊醒过来,连忙喝了好几口咖啡定定神。

       羽还真点了一杯鲜榨果汁,加冰的,手边摸到菜单,抬眼一看见易茯苓手上空空如也,乖顺地将菜单递到人面前:“苓姐姐,你先看看。”

       “我看好了,就等你来再点呢。”

       羽还真便笑了笑,赶紧把菜单揣回到自己身前,一页一页地翻看着。他时不时瞄两眼对面的人,心不在焉地叫了一份西冷牛扒。易茯苓不会无缘无故大中午地把人叫出来吃饭,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是不是跟风天逸有关?为什么她们都觉得这会是一件大事呢?

       这是羽还真能想到的,又能劳驾易茯苓的大事。

       大概是姐姐跟她说了……

       餐点好了,两人陷入了一时的沉默,有那么一刹那的错觉,羽还真忽然觉得这样的局面简直就像纠缠无比的电视剧里,准备分手的情侣,彼此都在等对方先开口。他这么一想,居然不合时宜地忍俊不禁。

       “笑什么呀……”易茯苓被羽还真莫名其妙的“噗嗤”声弄得又好气又好笑。这孩子怎么都不会看看气氛呢……

       羽还真也觉得自己没读懂气氛,脑内挖的洞太深,连忙端起果汁吸了一口,拨浪鼓似地摇着头。“感觉我们好像准备摊牌分手的男女。”

       “没事尽瞎想。都怪和蠢狗混多了,一样都是脑子有坑!下次我借你一点502混水泥,帮你填掉被风三三挖出的脑洞好吧……”

       “三三它,其实很乖的……”羽还真垂下眼帘,认真说道。“所以苓姐姐今天找我,应该不是想慰问三三吧?有什么事情,你直说就好了,我都听着。”

       “听说风天逸之前住在你家了?”对方虽说可以开门见山,但易茯苓却实在“近乡情怯”,压根儿就不敢一刀挺进大别山,只得还是小心翼翼地问起。“他不是怕狗吗?他和你……家的狗没有闹出什么事故来?”

       羽还真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一开始肯定是鸡犬不宁的,不过后面互相熟悉之后,三三也不怎么闹他。而且风天逸后面也敢摸三三了!”他提及后面那句,双眼就泛起光来,仿佛是驯兽师对成功表演的自家猛兽那般流露出同样的自豪。

       易茯苓看他模样,嘴角抽了下:“是嘛……我都没能和风三三和平相处,他居然……”

       “是呀,所以我也挺意外的!”

       他不止意外,大概还为此倍感兴奋,仿佛是抽中了五百万的彩票,所有的雀跃都写在了脸上。不知是否是室内的灯光为了配合悠扬的钢琴曲而变得昏暗,易茯苓看见年轻人的眼中藏着一轮太阳,熠熠生辉。

       认识这个弟弟这么久,大抵是第一次,看见他满心满眼的喜悦。

       她忽然觉得,这个话题聊不下去了。她实在没办法在这样一个时刻,在他面前把风天逸的风流债如数家珍般地抖一遍;也没有办法直接提点他,还是离风天逸远一些为好。

       易茯苓只得岔开话题,问羽还真这几周的学习与生活,调笑他赶紧找个女朋友。

       怎么都好,他们两个都是男人,希望是雪飞霜想太多,希望风天逸别跟着他那圈纨绔子弟学着去找小白脸寻新鲜感,希望羽还真赶紧陷入正常的初恋。

 

       到最后,易茯苓也只敢跟羽还真扯些有的没有,就放了羽还真回去。

       下午三点还有一节课。羽还真一边琢磨着中午易茯苓旁敲侧击的那些话,一边往教学区走。

       怎么想都总觉得怪怪的。那种感觉就好像本来已经准备好打一场硬仗,结果披金带甲正准备视死如归,对面却只来个使臣,游说几声,既不劝降也不招安,大热天的站在戈壁滩上,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然后喝几口茶就拍拍屁股走人。

       “将军”本人表示大写的懵逼。

       然而懵逼归懵逼,大敌没来到底是如释重负。既然想不明白,索性就懒得再想,倒不如以后见招拆招。羽还真这么想,觉得自己着实聪明极了,一瞬便将心理包袱扔个精光。

       忽地,裤袋里的手机震了起来,他连忙掏出一看,却是风天逸的电话。

       不知为何,心底里有细碎的欣喜冒了头。

       他划开接听键,清了清嗓子,朝电话那端说:“喂,你好,我是羽还真……”

       可听筒内却没有回音传来,宛如一片不起涟漪的池水,将他的声音吞没。

       羽还真咽了口唾沫,有些不甘心地又“喂”了几声,只听见声音渐渐低落消减,最后被迟疑和不安所淹没,隐藏在了电流的背后。

       “……不小心……按到了吗……”他轻声对这话筒说,安慰自己似的。

       手机就这样被放在耳边,那边是自然没有回答,却又是一个悄然无声的回答。羽还真也默然不语,就这样放缓了脚步,听着信号的另一端凝固的空气之音。过了好几秒,才放下手机,把这通无人说话的电话挂断。

 

       被人挂断的通话结束声“嘟嘟嘟”响起,从扬声器中传出来,有那么一刹那,那道声响仿佛在车厢内荡起了回音。风天逸看了眼手机,又抬眼去寻那个背着书包的背影。

       羽还真渐渐从他的车窗视野中走近,又渐渐走远。鬼使神差地,他就想打个电话叫住对方。他看着他在他面前的荧幕中停下脚步,看着他掏出手机,看着他将手机放到耳边。

       然后就有语气轻快的自我介绍从他的扬声器中传来。

       他默不作声。

       不是捉弄他,是在捉弄他自己。

       他并没有想到一个好的理由,开始这段搭讪。便唯有从远处望着他,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

       扬声器中的男声愈发迟疑,即便是那声质疑,也是温柔又踌躇的。连细微的呼吸声,都似乎生怕惊动了别人。

       直到电话挂断,直到羽还真有说有笑地与其他人一同,彻底走出他面前的玻璃帷幕,他才惊觉,六月的日光已经有些刺眼。

       请了假的一天无处可去,开着车兜了半天风,迷迷糊糊就开到了羽还真就读的学校。上下课往来的学生走在校道上,他突发奇想,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对方下课呢,谁料就真让他找着了熟悉的身影。

       风天逸一拳捶在方向盘边上,烦躁于自己百年难遇的窝囊举动,把发动机点着,蹙着眉将车驶离了校区。

 

       风三三一条狗独守闺房实在是无聊,吃饱喝足之后便缠着羽还真下楼去溜圈。羽还真被闹得无法,只能扣紧了牵引绳的环扣,揣上钥匙被三三拽着出了门。

       每一回遛弯都是对羽还真体力的一次巨大考验,也是对人与狗之间彼此信任的重大磨炼。在被拽着连跑了两圈之后,他不得不抱紧三三,揪着对方的耳朵严肃地教育道:“上次我怎么教你的?Sit! Sit!! 左手……乖,右手……我说右手,你那是右脚!你撒尿呢?!右手!……对,右手……来,左手……”握了几次好容易肯蹲下来,羽还真赶紧捂着狗头:“不许跑!我们是在散步!饭后散步!听见没有?下次再跑我可就不带你下楼了?”

       听到不给下楼,风三三哼哧了一声,差点想甩羽还真一脸鼻涕。

       “我也才吃饭,万一饭后运动我得阑尾炎了,我就把你卖了抵医药费。听见没有?”

       风三三本来还听得好好的,忽然像嗅到什么似的,猛地挣开羽还真的手,扯着狗链再来了一个九十度漂移,一直往附近的停车区域超速狂奔。

       羽还真这个刹车可真是要磨损坏了,被猝不及防地拽地趔趄了好几步,上气不接下气的,一句口令都喊不出来。

       “你去哪里啊?我刚跟你说的……都成耳边风了?!风三三!”羽还真拽不住风三三,只见对面有人从车上下来,生怕蠢狗又是一个彗星撞地球,把别人给撞到进医院,连忙扯着嗓子大喊:“不好意思,那位先生小心——”

       “STOP!!!!!”那边也是被吓了一跳,连忙厉声喝道。

       怎料风三三像被踢了开关,一个急刹车地站出标准军姿,“汪”地叫了一声,尾巴摆成了风火轮。

       羽还真喘了口气,见风三三停下脚步,着实如释重负,这才认清从车上下来的人,也跟着惊喜地叫了一声:“风天逸?!你怎么来这儿?”

       风天逸转了转手中的车钥匙,狡黠地勾起唇角:“我想来蹭饭就来了呗。你吃了吗?没吃带上蠢狗,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可是你不是说蹭饭吗?蹭饭的意思不是……你吃我的嘛?”

       “那行啊,回去你亲自煮给我吃吧。”

       这会儿羽还真却苦恼地皱起眉:“可是我吃过了……就只下些剩菜,不介意我拌拌,”他蹲下身摸了摸风三三的脑袋,“给你和三三加餐?”

       风三三:汪!

       风天逸:……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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