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没有血

打个酱油。
失踪回归一下,就发现好几章莫名被屏蔽了…

【逸真|现代AU】亲爱的小狗 6

* 风天逸以后要和羽还真生活的话,怎么也得跟三三搞好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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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主卧的书架上不知从何时起,就被人清理出了一块空位,摆上了一栏的菜谱书籍。即使风天逸对能摆上餐桌的食物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但仍是可以看出,款式和味道一直在进步。偶尔羽还真看到什么山珍海味的做法,兴致来潮窝进厨房捣鼓一天,最后端出一坨煤炭似的东西,风三三看了一眼就溜得没了影,生怕羽还真拿它来以身试毒似的。

       你这厨艺真是走两个极端。风天逸抽了抽嘴角,不顾羽还真两眼汪汪的请求,毫不客气地当着他的面把那盘东西全都倒进垃圾桶里。还十分不放心地将垃圾袋系了个死结,严令他必须立刻扔掉,免得风三三那条蠢狗又闲得蛋疼去翻垃圾桶。

       它翻到也不会吃,但就怕它拿来当玩具,又塞到风天逸的门缝里。

       除此以外,风天逸渐渐喜欢上羽还真做得炉火纯青的家常菜。最近羽还真还迷上了煲汤,每天下课就往菜市场赶,挑一两节新鲜的脊骨回去,莲子百合、玉米胡萝卜,变着味儿来弄骨汤。

       美其名曰,吃啥补啥。骨折的时候喝骨汤,好得比较快。

       但又不能太频繁,不然吃多了嘌呤就该担心痛风了。

       风天逸端着碗,上头还漂着点杞子,听着羽还真那套从网上看回来加之跟菜市场大妈切磋得来的饮食理论,难得没有露出不屑一顾的神色。

       之前请的阿姨也会偶尔做点汤,但他那时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在他眼里,不过是另一道菜罢了。

       可如今不过是用萝卜和玉米炖出来的汤水,竟然意外的清甜,甜得足够在心脏上开出满地的花。

       他看见羽还真在厨房里忙活着,被溅起的热油扎到跳起,忙不迭地一边吹着气一边甩了甩手,换了一只手拿锅铲。那不能叫作是战场,却又还能看得出对方的手忙脚乱,小小的跳脚压根就让人讨厌不起来。

       风三三不知什么时候蹲到他的椅子旁,也随着他一同注视着在厨房里忙活的身影。然后一人一狗心有灵犀地互相对视了片刻,风三三抖了抖尖尖的耳朵,惹得风天逸笑出声来。

       里头的人在抽油烟机和油锅的二重奏中居然能听到这声微不可察的笑声,在煎鸡翅的空隙间探出头来,问:“笑什么呢?汤喝完了吗?”

       “在喝……”对方像监工似的,眼睛一瞪,弄得风天逸赶紧继续喝完。

       羽还真扫了一眼蹲在地上装乖的风三三,朝狗狗招了招手,从厨房那锅汤里挑出几块骨头,扔到它的饭碗里。风三三蹭的一下就站直了身子,屁颠屁颠地跑进了厨房。

       “它没吓着你吧?你以后要是不想让它靠那么近,就不要在它面前吃东西。”

       风天逸笑了笑:“它不是不敢抢吗?”

       羽还真:“它是不敢抢我的,但不知道它会不会趁你不注意,抢你碗里的东西……”

       风天逸:“……”

       羽还真若有所思:“不过好像上次揍了一顿之后,三三跟你没那么皮了……果然是我的功劳~”

       风天逸看他脸上的小得意,居然和旁边跟着探脑袋看热闹的风三三好似一个煎饼模子里印出来的,瞬间忍俊不禁。

       “又在笑什么……”羽还真叹了口气,低下脑袋朝同样一脸懵逼的三三耸了耸肩,寻求认同。三三歪了歪脑袋,耳朵抖了又抖,难得露出让人怜爱的表情。羽还真忍不住俯下身去,揉了揉小狗脑袋,感叹了一句:“你以前像现在这么乖,苓姐姐就不会送你上手术台了。”

       他说罢,转身去洗干净手,又翻起了锅里一面已经金黄的鸡翅。

       说到易茯苓,风天逸忽然想起之前他对苓羽二人的臆想,赶紧将剩下的那口汤喝完,然后旁敲侧击道:“说起来以前易茯苓是不是经常你这里?我现在住在这儿,是不是打扰到你们见面了?”

       “一开始苓姐姐还打电话问我,怎么不让她过来了……我都没好意思说是因为你在这里。不然以她的性格,你们两个见面肯定要把我这小破屋的房顶给拆了……”

       听说易茯苓与他不和,风天逸立刻就皱了皱眉,反驳道:“我见到她,正好可以提醒一下你们二位,凡事不要太张扬,等事情捅出去被白庭君知道,那可就不好了。”

       羽还真已经将鸡翅盛到碟子上了,正端着盘子走出来,听他这么问,一脸疑惑不解地望着风天逸:“什么事情?”

       “还能有什么事情,易茯苓对谁有这么殷勤过?除了白庭君,就剩你了吧?!白雪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她要知道易茯苓傍着她儿子还在外头跟一个男的三天两头地见面,她要被怎么烹了煮了还不知道呢!”

       “苓姐姐不想我天天吃外卖,说外头的东西都是地沟油拌味精,迟早吃出结石,所以才偶尔过来改善伙食的。白雪干嘛要对付她?”

       “谁知道是不是改善伙食啊?而且是哪方面的伙食在改善?上面还是下面?”风天逸挑了一块煎得最漂亮的鸡翅。碗已经被羽还真拿去盛饭了,这会儿索性弃了筷子,直接用手抓着。

       羽还真听得一脸懵逼:“什么上面下面?”

       风天逸只得不耐烦地解释:“你不是连这个都听不懂吧?!谁知道你是不是易茯苓的情人啊……啊,你发什么疯——”鸡翅才啃到一般,一块骨头啪的一声砸到他面前,然后一道灰影倏地掠过,一下将他手里的鸡翅和桌上的骨头都扫到地上。

       这一切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生,风天逸连惊吓都来不及表露,就看见风三三叼着他吃到一半的鸡翅,提着那块脊骨,摇头晃脑地走回到羽还真身边。羽还真也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嘴角带着报复成功的小小窃喜,将那碗饭重重地搁到风天逸面前。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羽还真夹起一块鸡翅,放到风天逸碗里。厨房门口的风三三心有灵犀地趾高气扬地朝风天逸汪了一声,以示对亲弟弟的应援。

       “……你不能怪别人这么想,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地共处一室,没发生点什么才不正常吧。”风天逸挑了挑眉,但他在得到确认的确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之后,确确实实是松了口莫名的气。

       羽还真蹙着眉:“要发生才正常?”

       风天逸听他一问,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羽还真就特别无辜地回望他,脸上大大地写着“不懂”两个字。风天逸被他这么一瞅,真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能没好气道:“你和蠢狗一样蠢。”

       “什么嘛……了不起啊……”羽还真见他不解释,不服气地嘟囔着。

       风天逸喜欢吃简简单单的盐水菜心,羽还真被他提点几次,终于能按照他的要求摘下嫩的部分。风三三吃完自己碗里的东西,溜达半圈之后躺在他们两人中间的地板上。他只要稍微侧过脸,就能看见羽还真和风三三的模样。羽还真似乎还是气鼓鼓的,感受到另一边传来的目光便故意翻了个小小的白眼。

       风三三大约是看见羽还真吐了骨头,一瞬便站直了身子,却不敢直接把前爪搭到饭桌上,只能甩着舌头哈哧着。风天逸心血来潮,忽然伸手过去,摸了摸近在身边的脑袋瓜子。风三三必定是没想到另一边的人居然会主动触碰自己,吓得一把转过头,好似差点就把自己的舌头给咬到。

       羽还真也愣了一下,讶异地张着嘴,咬到一半的鸡骨头扑通一下掉进了碗里。

       两张脸的表情如出一辙,风天逸刹那间心情大好,将已经快没什么咸味的鸡骨头送到风三三嘴边。

       他倒是第一次体会到,与人同住也并不是一件多糟糕的事情。

 

       自从住进了羽还真家里,每次洗澡都是由羽还真来帮忙完成的。初时风天逸那颗骄傲自强的心实在是不容许每回自己都得像个残疾人似的,与羽还真以极其羞耻的姿势坦诚相对。但凡事一回生二回熟,第三回就算焦了也照吃。每天晚上八九点左右,风天逸就自动自觉地坐到浴室门外的小板凳上,等羽还真收拾衣服过来。

       偶尔羽还真会忘了时间,这时候风天逸就差遣风三三去对方房间叫人。当然,前提是得从橱柜里偷两三块狗饼干给它当谢礼。

       “老实说,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逆着发根的方向来冲泡沫……”风天逸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十分无奈地表达自己一直以来的夙愿。

       羽还真起身去给他拿毛巾擦头,十分没有自觉地回答:“可是我帮三三都这样冲的啊,这样泡沫冲得比较干净……”

       “我是你的狗吗?!”风天逸一把扯过他手上的毛巾,忿忿道。

       “要是我的狗像你这么乖就好了。”羽还真笑了。他这么一笑,惹得风天逸简直想用毛巾去抽他的脸。“每次给它洗澡都像打仗似的,抖我一身的水。你就不会啦~”

       “信不信我也蹭你一身水……”

       这话说的,羽还真没反应过来,居然还在认真地思索其中的可能性,满脸疑惑地问:“可能吗?”

       可风天逸自己说完,倒是自己不好意思起来了。脑海中已经补全了整个过程,实在是寡廉鲜耻,再看羽还真一脸懵懂的纯情少男样,更觉得即使这一切只是发生在他的脑海里,也像是一种强奸了。

       羽还真就只见坐在浴缸里的人,忽然将毛巾搭在头上,挡住了半张面庞,也不望向他,只直直地朝他伸出手,语气硬邦邦的:“快扶我起来。”

       直到替他穿好衣服,风天逸自己拄着拐杖走出浴室。而他还兢兢业业地打扫浴室,羽还真才意识过来:对方是不是害羞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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