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没有血

打个酱油。
失踪回归一下,就发现好几章莫名被屏蔽了…

【逸真|现代AU】亲爱的小狗 2

* 甜饼向无paro;末尾解锁风天逸的新设定。第一章可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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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好艰难从草丛中爬起身,还不敢撒手,生怕风三三又是一溜烟就跑得没影。羽还真几乎是把全身的力气都压在大狗身上,提着那半截牵引绳,使劲在项圈上打了个死结。蠢狗还以为羽还真是在跟他玩闹,蹭了满身草汁,还时不时歪着脑袋斜着眼,强行睥睨骑在它身上的人,仿佛在说:

       哥啊,看来你跟我一样,你的春天也到了。

       等死结打紧,羽还真拽着牵引绳的一端才敢松开力道,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伸手就想从衣服兜里拿手机出来看看时间。

       可他摸了又摸,口袋扁塌塌的,手机居然不翼而飞了!那可是现代人的本体,如今本体不见,吓得他小心脏瞬间飙至每分钟一百二十九。

       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他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身,火烧屁股似地左瞅瞅右瞅瞅,惹得风三三也跟在他屁股后头转来转去。

       草地里没有,风三三毛茸茸的肚子里也没有,羽还真正急得浑身冒汗,忽然眼神一瞟,看见方才那位先生停车的位置上躺着一部手机,如释重负地奔过去,捡了起来。

       可他试了几次,都没法用指纹解锁,正想懊恼不已是否手机被摔坏,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

       是易茯苓的名字。他连忙接通,那边压根就不等他说话,劈头盖脸地就是好一顿喷:“风天逸你有病是吧?每天三五个夺命连环call,这是想要闹哪一出啊?午夜凶铃?!二十几奔三的人了成熟点行不行啊——”

       “苓姐姐……是我……我是羽还真……”他好不容易从易茯苓倒豆子似的数落中找到她换气的间隙,战战兢兢地应了一句。

       电话那头的易茯苓估计也觉得奇了,疑惑了片刻:“怎么是你啊还真,我没打错电话啊……等等!风天逸的手机怎么在你这里?你们俩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他没把你怎么样吧?!”她话音里透着无限紧张和惊悚,就好像羽还真正被风天逸骗财骗色了似的。

       羽还真一边拽紧活蹦乱跳的风三三,一边勉力让自己的脑袋活络起来。这好像……的确不是自己的手机,虽然外表长得都一样,可锁屏界面却换成了一个男人趾高气扬地拽着领结的西装照。他刚才还没留心,以为是哪位迷妹偷偷把自己的屏幕换成男星的照片……

       如果这部手机是方才那位先生不慎掉落的,那自己的手机又去了哪里呢?

 

       此时为手机烦恼的,不单单是羽还真一个。风天逸把玩这手上的手机,按开解锁界面,背景是一只毛茸茸的小奶狗,正歪着脑袋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那张脸虽然长得人畜无害,风天逸仍是忍不住连忙闭上眼,把屏幕又锁了回去。

       这是从哪里来的手机,背景还贴着这么张“邪恶”的大头照……

       他正回想着手机弄丢的始末,手里的手机便放起了日文歌来。

       是易茯苓的电话。

       风天逸如蒙大赫般捧起手机,赶紧划开接听滑块。

       “你的手机解锁密码是多少?”电话那头易茯苓劈头盖脸就是一句问话。

       风天逸本来存了一肚子话想跟易茯苓讲,被她堵得到头来只干巴巴地应了一句:“我的生日……”

       “哦,行。你现在拿的是羽还真的手机,他的密码是2333,你们解锁之后互相联系吧。”易茯苓说了一通,似乎顿了一下,最后还是狠狠叮嘱道:“还了手机就好了,不许有过多联系!挂了!”她多干脆,根本就不给对方插话的机会,话音刚落风天逸就只听见忙音传来。

       风天逸泄了气似地盯着渐暗的屏幕,只好认命地一面吐槽这都是什么密码,一面把屏幕解锁。他思索着易茯苓与小男生的关系,又觉得那张脸虽然嫩了点,但确实也还是蛮好看的,指不定就是传闻中的偷情对象呢。

       果然现在的女孩子都是姐姐粉,喜欢豢养比自己年轻貌美的小男孩。

       他这样想着,习惯性地就点开了手机主人的相册。谁料这个叫羽还真的家伙偏生无趣得很,相册里居然一张自拍或者和易茯苓的合照都没有!全是习题卷和工程图纸集的照片!!不然就是那条蠢狗的成长日记!!!

       风天逸自然不知道,自己吐槽羽还真,焉知羽还真是不是也在吐槽自己呢!

       在用情人节日期成功解锁之后,背景图又变成了另一张风先生的休闲装照片!相册里面清一色的都是拽得飞起的自拍,羽还真看得都觉得眼睛疼。

       这人的自恋程度是有多严重,难怪要在情人节出生……

       他也知道随意翻看别人的隐私不对,但还是忍不住按着诸多月份和年份一张张扫过去,然后不负众望地在很早很早的记录中,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羽还真心下一惊,居然是姐姐雪飞霜和风天逸的合照,姐姐面上都是亲昵的表情,另外一人则是不得不从的模样。

       这个世界也太小了,原来风天逸还和他同父异母的姐姐认识。

 

       最后还是羽还真主动联系的人,风天逸省着麻烦,就约了第二日下班还是去昨天的老地方,把手机换回来。

       风三三最近精力旺盛,但在家是绝对不蹭羽还真的腿的。同性之间必定存在相斥的信息素,它宁愿在客厅里多跑几圈,咬烂多几双拖鞋,掏多几次马桶水,来消耗掉多余的多巴胺。

       所以每天放学回去住所,羽还真都要收拾风卷残云般如战场的家里,然后在喂饱了风三三后,带着狗下楼被拽着跑上三五圈。

       风天逸也就刚来,在车里头给羽还真打了个电话,电话那端羽还真说正往这边走着,他便想下车去等他。

       可刚开了一道缝的车门,余光就看见一个熟悉的影子发疯似地往车这边跑。风天逸心跳漏了半怕,身体一紧,“砰”的一声又把车门重重关上,立刻连车窗都升上去,只留一只手腕能过的空隙。

       羽还真搞不懂为什么风三三每次看见那位风先生都这么兴奋,小身板哪里拽得住发了疯的大狗。眼瞧着哈士奇硬拽着他窜到风天逸的车门前,左右转着嗅着,吐着舌头想扒拉车门,羽还真只好费尽力气把三三夹在腿间,生怕它的爪子把人车给刮花了。

       他敲了敲车窗,里头的风天逸却死活不肯把窗降下来,只将手机从窗缝处递了出去。看对方一脸紧绷的严肃,虽然他觉得对方实在不礼貌,但也只好作罢,也随他一样将风天逸的手机从窗缝中塞进去。

       乍一看,颇有桌底交易的错觉。

       羽还真还没来得及说一声谢,对方又是一脚油门绝尘而去,留下一人一狗傻愣愣地望着轿车离开的方向,面面相觑。

 

       ***

 

       周六一大早,白庭君就开车载着易茯苓过来接羽还真和风三三。风三三看见易茯苓自然是兴奋不已,若不是羽还真拉着,早就整个像牛皮糖似地黏在人身上了。

       他只得抱着风三三坐在后座上,像抱着半大孩子似的。三三两条前腿搭在副驾驶的靠背上,第一次坐车的经历着实让它狗生都丰富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挡风玻璃外川流不息的人潮与车流,时不时还拨弄一下易茯苓的衣领。

       易茯苓其实懒得搭理它,偶尔伸手过来和它玩一下握手游戏,其余时候都是在和白庭君说话。羽还真总觉得,风三三简直就是个痴汉,还眼红别人的女朋友,非得在小情侣相聊甚欢的时候企图岔开妹子的注意力。

       这样的男人可是要被打的!

       羽还真只好无数次将大狗伸过去的爪子又拎回来,握在它胸前。

       “不知为什么,听说你非得让还真送狗去做手术,我自己听着都疼……”白庭君一边开车一边笑道,抬眼从后视镜处看向后座的羽还真。

       易茯苓听闻,看了一眼哈士奇,有些埋怨道:“看它欲求不满的样子,那才叫辛苦呢!再说了,到时候还真带它出去,它万一到处留种,以后惹得一群母狗上门要抚养费,那不是更头疼?”

       “说不定它是专一的狗呢……苓姐姐这么妄下定论,三三也太冤枉了……”羽还真缩在大狗浓密的毛后,闷着声道。大约是同为雄性,虽然不是他去做手术,但还是有种隐隐的感同身受的错觉。

       “专一?你的意思是,它就只看上我的腿啰?”易茯苓嗔了一句,回头朝羽还真意有所指地挑着眉。“羽还真,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对我非得阉掉它有意见啊?”

       羽还真哪里敢得罪她,连忙拨浪鼓似地摇着脑袋。

       白庭君看两人一来一往,不过是为了一只小狗的事情,忍不住笑了出声,趁着等红灯的间隙,安慰似地拍了拍易茯苓的手。易茯苓收回目光,与白庭君相视一笑,很自然地就握住他的手,拨弄了一下他手上戴的那串黑曜石。

       “等会儿弄完这事,我想去吃上次没吃成的刺身。”她稍微撒了下娇。

       白庭君便应了下来:“依你。等我送他们先回去,再带你去吃。”

       看到前面二位如此温情脉脉,坐在后座的羽还真连大气都不敢喘,死死地搂紧了风三三,风三三也难得乖巧地一动不动。后面两只单身狗恨不得隐身了才好,若是二哈有人的思想,估计此刻定和羽还真不谋而合:今天阳光真太闪了,早该戴一副墨镜的!

 

       方才在车后座上还神清气爽的风三三,甫一下地,抬头一看那明晃晃的医院招牌,里头猫狗声音陆续传来。羽还真都还没拽紧牵引绳,它却忽然像被人踩了尾巴似地蹦了起来,脖子一扭就挣开了羽还真的手,拖着牵引绳撒丫子地狂奔出去。

       牵引绳划过水泥地发出刺耳声响,羽还真吓了一跳,也连忙拔腿就追。

       可大狗跑得飞快,凭借身体优势钻过栅栏,一下便窜进了隔壁的小区。

       “它不是现在才反应过来,它要被阉了吧?!”易茯苓目瞪口呆地看着追逐战中的一人一狗,竟没反应过来地转过脸去问白庭君。她穿着高跟鞋跑不快,但白庭君还是能帮上羽还真一些忙,赶紧也跟着去撵狗。

       羽还真一边气喘吁吁地跑,一边胡思乱想:幸亏三三不是他亲生的,不然老这么被它闹腾,他迟早要少十年命……他当初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答应收养精力过剩的雪橇三傻的……

       金属敲击地面的声音骤然消失,羽还真正想发愁狗躲到哪里去了,却被眼前一幕吓得说不出话来。

       隔着一条车道的一层咖啡厅外,风天逸正满脸煞白,举着一个玻璃水壶,往自己杯子里倒着柠檬水。只是那杯子愈来愈满,风天逸却丝毫不觉,手脚都僵硬了似的,由着手里的水壶继续往杯子里注水。满出来的水沿着玻璃杯壁往下漏,流了他一手一腿。

       而让他完全分不出一丁点注意力到水杯上的始作俑者,此刻正吐着嫣红的舌头哈着气,两只前爪搭在男人的大腿上。风三三感觉到有水沾湿了自己搭着的腿上的裤子,竟然主动探过头去舔了舔对方完全被浇湿的手腕。

       只见那手腕一颤,指间一松,手里的杯子便滑了下来,洒了风天逸一裤子冷水。

       赶上来的易茯苓正好看见杯子摔碎的一幕,无奈地泄了口气,皱着眉道:“这下好了,这回得送两个去医院了。”

       “……怎么就……两个?”

       她耸了耸肩,凉凉道:“一个做手术,一个做心理康复。你不知道,风天逸怕狗怕得要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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